腐朽,即是我的故人;黑夜,即是我的从仆。 即使在乌鸦啄我身体之际, 我仍在榆木的宫殿等候你。




2009年1月14日星期三

丧礼葬礼

一月十三号-超渡法会
本来是不打算出席(因为要看家)外婆的丧、葬礼,可三姐说毕竟是外婆人生的最后一程,出席会比较好。然后二姐来电说叫我自己看看,最后跟母亲商量,母亲叫我自己决定。昨天随五姨和五丈前往外婆家,虽然还有一段路,可是五姨就回忆外婆的事情而哭了起来。虽然五姨不是哭到很凄凉,只是告诉三姐说:“想起你外婆,你看我眼泪都流了出来。”在车上的我很镇定,还跟五姨说毕竟和自己母亲相处那么多年了,伤心会难免的。抵达后,我一下车心情就很沉重,眼眶的泪水差不多要流出来了。看到母亲在灵堂外站着,我就暂时先把行李交给母亲,然后上香。很想先到厕所洗个脸再瞻望外婆的遗容〔原来棺板没有盖上的……〕,母亲叫我先瞻望遗容,其实我泪水已经流了出,看不到三秒,立刻跑到厕所去哭……走回灵堂时五姨靠墙痛哭地说:“阿妈没了……”阿姨们都叫她不要哭,先瞻望她母亲的遗容。之后我再度瞻望外婆的遗容,果然很安祥。夜间的超渡法会上发生了可笑的事件,事发起因是一只小猫要吃掉用来膜拜纸扎佣人的饭菜,小舅骂小猫说:“人家还没吃你想吃!”由于是突发状况,加上小舅的动作和表情很可笑,结果大、二姨和我母亲在那笑不停,之后被六姨骂。不过……绕棺仪式我只能用“残忍”来形容……我每经过棺材都想流泪了,可超渡法会上应该有超过十二圈以上……阿姨、表妹们个个都哭得很凄凉。其实我在听经时就有点忍耐不住了,加上这样的场景……
这是母亲在大舅的同意下拍的,外婆的灵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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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十四号-外婆出殡
大约八时三十分左右,灵堂负责人来收拾东西了,每个子女都到棺前看看自己母亲最后一眼。小舅也不禁哭了起来,眼泪滴到棺材的玻璃片上,大舅走来叫小舅到后面休息,顺手把眼泪抹去。看到四姨,我更是心酸……四姨、丈跟外婆的感情很好,再加上他们夫妻俩照顾外婆的时间比其他女儿长(外婆喜欢住四姨家)。之后另一个表妹(四姨的长女)抵步,瞻望外婆的遗容时也是哭得很凄凉。心情最沉重的时刻,莫过于棺板盖上的那一刻,此刻是永别了……永别一个养育我母亲四十四年的外婆,永别一个看着自己孙子们长大的外婆……外婆的葬礼,外孙们几乎全部出席(除了大姨的其中一个儿子,要看顾自家生意和我身在英国的哥和大姐),加上外曾孙们,送殡仪式很“壮观”。

就这样……一生了……